越想,心里的难受愈发过不去了。
梁枝酸得想掉泪,拉开车窗,迎着强风才把眼眶的泪水给吹了干净,耳畔是陈否的声音:“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。”
梁枝清楚,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。
“真不用。”
“可能是个误会呢,别太在意了。”
她视线微垂,想笑笑不出,唇角牵强的勾起一点: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还在意他?不可能的。”
梁枝说得态度坚定,但陈否心头别有一番滋味。
结婚前夕,她还在意过这段婚姻,甚至动过跟付政霖白头偕老,共度余生的念头,陈否还笑话她,寻了个大便宜,像付政霖这样的帅哥可不好找。
说起婚姻来,梁枝是真动过心的。
她以为付政霖只是一时间想不开,去国外散散心,避避风头,很快就能回来。
梁枝等啊等。
一个月半年,直到第一年过去,那年年底他从国外寄回来一个包裹。
包裹里都是给蒋贤清,付旌的礼物,唯独没有她梁枝的。
或许是从那一刻起,她深深的意识到,该清醒了。
梁枝的过往,陈否一清二楚:“不在意最好,其实当初你也不爱他,都是骨子里那点婚姻道德观,束缚着你。”
她在心底暗暗琢磨,看来往后,得跟付政霖保持好距离。
梁枝问:“我看对方肚子起码九个月了,这么说,他早在九个月前就跟人厮混在一起。”
说话间,她努力去回想,九个月前付政霖跟她是什么交流模式。
那时,他还没回国呢。
国外那么开放,他身边的女人前仆后继,男人总会孤单寂寞,在夜深时容易乱眼,也总有一两个看入眼的时候,说不定那时两人就好了。
而她,只是傻傻的不知情。
陈否看她激昂调侃的模样,心疼中有些复杂:“阿枝,随时都得记住,不要对男人动心,要动心也得他先承认。”
梁枝收回脸,转向了车窗,她盯着外边一闪即过的视野,没了声音。
眼眶的雾气,愈发逼近,却怎么都难以收覆。
“我知道。”
梁枝听了陈否的话,往后的日子里,能避开付家的事她都会尽量避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