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情绪略躁,浓厚的睫底压着片阴沉。
与他如同,梁枝没好过三分,她深感无措,决定艰难:“如果我们在一起,你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?”
以前那样,是不好的意思。
付政霖坐在那岿然不动,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了下杯沿,双眼将她的细致担忧望在眸中。
唇瓣本能张合:“以前的事,对不起。”
“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家,我小姨不该贪婪,妄想着靠付家享尽荣华,当初的决定本身就是个错误,不然也不会至于如此。”
梁枝公私分明,爱恨有度,她的清醒认知连付政霖这般的人都敬佩。
“你很理智。”
相视一笑,她唇角压弯:“你也一样,懂得在感情上及时止损。”
付政霖身子前倾,拉近距离,他莞尔的口吻:“那是因为从小我就没当过舔狗。”
梁枝不捧不贬:“舔狗这种事,你也做不来。”
她没见过这么有钱,长得还帅的舔狗,如果有,那一定是老天无眼。
对于付政霖外形上的优秀,梁枝是从不否认的。
他往后仰靠的姿势很轻闲慵懒:“所以,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吗?”
梁枝敬他一杯,抬起的手姿不高:“喝了这杯咖啡,我们就算是好朋友。”
“只是好朋友?”
付政霖心口怦然一跳,额间的青筋立刻浮现,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抽搐下,他莫名有种被耍的错觉:“你在耍我呢?”
她还抬着手:“就说一句,干不干?”
“上哪干?”
言语之下,意味深长,梁枝脸色一刹的红开,迅速恢复正色:“污言秽语,我跟你说正经的。”
付政霖摆脸子:“做朋友的话,你看我缺朋友吗?”
他五湖四海都是朋友,谁都想跟他做朋友。
“那女朋友呢?”
呼吸屏住,鼻尖泛起浓浓的酸涩,直达喉咙以及心管,在体内横冲直撞,他走过去一把抱起人,她陷在他怀里,被逼得脸更红了。
付政霖如获珍宝般,一手掐她腰,一手抓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