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经常在梁枝身上挑刺,但从未挑过付政霖的。
他盯着她,一目的幽深:“梁枝,你是吃我的醋了?”
“那是我亲妈,我有什么好吃醋的?”
不动声色,付政霖软下口气,如哄劝般:“我也很久没去见过阿姨了,正好趁着今天过去看看她,反正这两天我都没事。”
爱屋及乌,他本不喜冯珊的作为,可联系到粱枝这,他也会跟着尊敬。
别人都说盛情难却,梁枝是盛情难推,她有一张巧嘴,奈何他有十张等着她应付。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见他作势起身,她拽住他衣服:“有你这么强人所难的吗?”
付政霖回眸,目光落在她手指上,好笑好气:“你这么怕我见你妈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天地可鉴,摸着良心说,梁枝单纯觉得麻烦。
“我觉得我们刚确定关系,起码得保持一定距离。”
“你知道我向来玩性惯了,对自己女人保持距离不可能。”
付政霖已经将她视为己有,要么他去她家,要么她得找出一个说服他的理由,这是艰难的二选一。
梁枝半掀着眼帘,瞳孔微凉未退:“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妈,我怕她缠着你说些有的没的,也挺招人烦的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
“以前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他跟梁枝离婚,算是一个关系的转机,婚内她如困笼中的丝雀,施展不开。
离婚,两人的立场态度都变得鲜明且自由。
付政霖自然也不会,被冯珊是岳母的这层情感束缚,他跟常人相处,其实还算很融洽的。
“去了就知道。”
虽说是临时起意,梁枝暗戳戳给冯珊去了通电话,听说付政霖来家,她心情收敛得很好,笑脸相迎。
城郊的路车少。
付政霖一道儿上开快车,速度有增无减,到家时不过十几来分钟。
远远望去,冯珊站在复式小二层门前,披着件单薄的披风,梁枝认得出,那是外婆留给她的物件,算是比较值钱的老古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