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,梁枝喝了点酒,在庆贺宴上,是人皆知她情绪不高,陆忍站在几米开外的位置,眼睁睁看着她灌了三杯白的。
脸色潮红,红晕晕开到微敞的脖口,一路风景很是撩人。
但他有的,不是占有的情欲,而是心疼。
“梁枝,别再喝了。”
意识到陆忍夺她的酒杯,梁枝试图躲开,奈何他先动手一步,她争执不开,索性松了手,混混沌沌的走到一旁。
“拿好包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
陆忍跟着她,绕了厅间走半圈,梁枝忽然转身,两人险些撞上,她的唇瓣对着他肩膀,他本能后退了步:“走。”
是命令般的口气。
梁枝酒精上头,没好气,眼神是怒火:“凭什么听你的?你是我谁?”
陆忍怔了瞬,回过神来:“我是陆忍,不是付政霖。”
为了能让她辨别清楚,他稍稍提高音量,梁枝听在耳中,有所缓劲,揉揉吃痛的额头,低语说了句话。
他听清,是“对不起”三个字。
陆忍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,没伸手去拉人:“你跟我出来,我去取车。”
梁枝乖巧柔顺,一路跟他走到门口,迎面吹来的风带起夏日的暖意,拍到在脸上,更发的觉得脸滚烫无比了。
“能自己上车吗?”
“能。”
她从石墩上站起,脚步踉跄着往前走,拉开门上车的动作都算麻利干脆。
陆忍看她的眼神,略显深意:“待会你要是想吐,记得跟我打招呼。”
梁枝没闭目,脸侧贴着车门,不知在观望什么,又或是在琢磨什么。
车开出去时,她喉咙口发出道微弱的抽泣。
“想哭就哭,在我面前没必要憋着。”
男人嗓音低沉温润,甚至混杂几分宠溺在,他是把她当自己人了,但梁枝做不到:“我没有哭,只是有点醉得难受。”
一路上,不再攀谈。
陆忍将她送到了城郊,蜷缩在车内的腿发麻,梁枝慢悠悠转动关节,扶着车门往下走,她的脸部被酒精熏陶得不成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