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下脸,付旌抬眼问他:“冯沛文是个无底洞,你能保证她往后不会闹出事来?”
“以前,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妈才不说什么。”
点了点头,付政霖面上恭顺:“那谢谢宽容。”
付旌脸色蓦然骤起不悦:“我不求你跟她立马断掉关系,但你做事之前,得考虑着付氏。”
交叠的腿放下,身姿后靠,他吐声悠然:“当初是你们把她硬塞给我,我不愿还不行,现在让我舍弃她的,还是你们。”
说完,口中泛着甘苦,付政霖自顾倒杯水,转了圈握在手上:“到底怎么做,你们才觉得满意?”
付旌稍显淡定。
蒋贤清已然没了定色,满目充斥不甘:“当年是无奈之举。”
付政霖一双眸子,格外清澈见底:“什么叫无奈之举?”
蒋贤清砸吧唇,目光垂下:“那种情形,你只能跟她结婚。”
似听到个笑话,他漏齿轻笑,笑声从鼻息哼出的。
“因为您觉得她好拿捏,懂事知理,而且冯沛文当年也有求于你,所以你宁愿抛弃那些对我趋之若鹜的名门千金,待她入门。”
付政霖顿了下,笑意更重:“确实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怎么跟你妈说话的?”
他怔怔的看向付旌,质问声很轻: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
说起当年的事,多少是有点埋怨在心里。
付政霖理好衬衫领口,起身说:“梁枝的事我有分寸,希望两位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插手。”
平时怒不上脸的付旌,都按耐不住:“不管怎样,冯沛文必须从深城离开,云庄项目她想都别想,至于你跟她……低调点。”
冯沛文无疑是付家的一颗定时炸弹,她想要云庄项目的股,但付旌跟付政霖都是不肯的。
“还有……你往后少跟顾巡,付南一块玩。”
付旌看着付政霖侧脸的伤,心里爱恨不是。
他说:“我跟顾巡的仇还没深到不交际。”
而且他回国前名下建立的娱乐城,也有求于顾巡帮忙。
这件事上,付政霖多少有点悔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