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刻意没叫那声“姐”。

付政霖心惊了一下，面色如常：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
蒋世城从未这般看他，眼神呛着极致的羡慕，以及三分嫉妒心，他吸了吸鼻子，问他：“哥，你有烟吗？”

“为什么抽烟？”

蒋世城知道梁枝对他无情，人的情绪是看得出的，尤其是她跟他相处时，那种客套的态度，他很懂。

“只是想抽烟。”

“我记得你不抽烟，有心事？”

付政霖摸了根烟给他，手指修长，蒋世城接过去，苦笑着说：“哥，你说她那样的女人，喜不喜欢你？”

瞬间的事，他只觉心口被人捏紧，心跳漏了几拍。

回归到常态，付政霖一如既往的冷漠脸，声音更冷：“被拒绝了？”

蒋世城没回应，只是悄悄的把脸撇开，像是这样屈辱就不存在。

付政霖看到他捏着打火机，打了几下火都没燃，弯腰过去帮他，语气柔和：“天底下女人多得是，没必要在一颗花上吊死。”

蒋世城抽口烟，被呛得又吐。

吐了几口，他语气恹恹的说：“哥，可我只喜欢她。”

付政霖站着，眼神蓦然幽深得不见底，他屏住呼吸，沉了好几秒的神，眼睛在看蒋世城颤抖着的手指。

到嘴的安抚吞回肚中：“那要是她有喜欢的人呢？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蒋世城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
问题来得突然，他有些不知所措，脸上都是茫然，好久才吐了句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付政霖心底五味杂陈，心疼怜惜，烦躁矛盾。

爱情与亲情之间，是最难抉择的。

倘若不是梁枝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蒋世城：“这个女人有眼无珠，她配不上你。”

倘若蒋世城跟他没有这层关系，付政霖更能直接了当的，断了对方想抢梁枝的念头，他甚至可以不折手段。

“第一次接触女人？”

蒋世城嗯了声，烟被他掐了。

“吐完了跟我出来。”

一阵天翻地覆的狂吐过后，肚里空空荡荡，蒋世城虚弱的撑着身子走进客厅，客厅很大，付政霖坐在那张小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