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醉的梁枝浑然不觉,一双纤手挂在男人脖颈上。
嘴里喃喃自语,胸前衣领乍开,露着大片旖旎风光,无疑是往付政霖身上点火。
喉结翻动着,他艰难的咽下唾沫,声音淬得很沉:“阿枝,你喝多了,先起来坐好。”
梁枝双腿压在他大腿处,整个身子往他肩上驮,沉甸甸的,付政霖把她拉下去,她忽然抬起脸蹭他:“我不。”
嗓音黏黏腻腻,梁枝的脸蹭在他鼻尖,唇瓣上,软乎乎的肌肤接触。
付政霖浑身紧绷,呼气吐气,反复了四五下,将冲入头顶的那股欲望咽回去:“听话,别闹了。”
他声音略显沉重了一点。
梁枝眼皮耷拉着看他,模样委屈酸涩,本是大眼,耷得太低看上去便不够清明了。
车内没打灯,光线又暗,付政霖只觉脖子到脑后,连整个耳垂都是滚烫灼热的,像在开水里把他烫了一遍。
梁枝不听,反而更加用力抱住。
那双胳膊看似纤细,却出奇的有劲,付政霖一点点掰开,半哄半劝:“乖,松手。”
“我……不要,你别想丢下我……”
除了那双胳膊,她全身上下都是软软的,由于身高的优势,又不显得羸弱。
梁枝嘴里含糊,一边说着,一边去扣他肩膀,欲从座位上再次起身。
车厢空间局限,她刚蹲起头撞到车顶。
“嘭”地一声闷响。
付政霖心都跟着跳了出喉,脸色瞬间拉下来,语气严肃:“我看看撞哪了?”
拉开灯,车内空间彻底亮堂,梁枝如同一只小懒猫,眼神泛起泪光,唇角往下压着,估摸是真撞疼了。
看得他心疼到胸腔嗡鸣,喉咙发涩:“不是叫你别闹吗。”
撞那一下有多狠,梁枝最清楚,晃荡的脑子都撞醒了两分。
巴掌大小的脸上,尽显委屈,也不敢再乱动了,任由着付政霖掀开头发,帮她检查撞伤。
她呐呐的说:“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凶?”
不论何时何地,梁枝都维持着干练警惕的神情。
第一次跟他撒娇,脸红扑扑的,眼泪挂在眼眶边,摇摇欲坠。
付政霖收起神绪,看她,她整个人就像是个脆弱得随时会崩掉的瓷娃娃,无助可怜又“弱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