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早上六点,付政霖把她送到城郊,他身子探过去,一只手径直越过她胸前,胳膊压住她胸脯解开安全带。
却没退身,一双狐狸眼勾起:“亲一下。”
她挨着他的脸亲了口。
付政霖蹙眉不甚满足:“这么轻,不够,再重点。”
梁枝眼底挂着一圈黑墨色,如实照做。
“梁枝,你在喂猫呢?”
她干脆不掩饰,眼底燃起簇火苗,露出贝齿咬他一口,血腥气直抵彼此唇舌间,他疼得抽口气:“真狠啊你。”
“怕你不满足。”
情绪复杂,付政霖揽她入怀,久久未发声,她唇瓣还抹着血迹。
有一点,沾到了他的衣服上。
梁枝抬头,映入眸中是他疲倦的神色,声音放低:“在车上睡会,我陪着你。”
从昨晚到凌晨六点多,两人都没合过眼,身心俱疲。
车座放平,空间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。
关了室内灯,付政霖躺下,梁枝挨着他,后颈部摁在他胳膊上,他视线幽深得如一处深渊,眉宇微蹙。
她帮他抚平:“睡吧,别的事等睡醒了再说。”
睡到一半,梁枝是被惊醒的,做了个噩梦。
梦见蒋世城从医院十楼跳了下去,警察连尸首都找不到。
她弯着腰坐着,骇然的吐几口气。
付政霖躺在身侧,双眼沉阖,呼吸均匀,额前跟脖颈渗出一小片汗渍,流到了衬衫上,衬衫还是昨晚那件。
根本没来得及换。
跟以往那个冷倨,高高在上的他,形象判若两人。
付政霖眉眼要比一般男人更深邃,鼻梁很挺,且又不显突兀,脸廓棱角分明,还不失一定的流畅。
他唇瓣轻抿时,有种深沉的性感。
天刚亮起,露着点鱼肚白,付政霖那张脸更显得柔白了几分。
梁枝俯下身,侧身躺在车座上,掌心撑住侧脸打量他,手机忽然嗡嗡震动。
她连掐了静音,是陈否打来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