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困得头晕眼胀,挨着床人就睡着了。
浅薄的印象里,付政霖抱她入怀,嘀嘀咕咕喃语了一夜的话,奈何她睡得太沉,一个字都没入耳。
……
翌日,梁枝是被一通急电吵醒的。
陈否声音颇大:“阿枝,袁柠跳楼自杀这事你清不清楚?”
三秒缓神,她本能的起身,腰腿部一阵迅速的酸痛,逼得她重新跌回床上。
梁枝按了按麻痹的腿肚子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她现在在人二医院,你要不要过来?”陈否顿一下:“还有陆忍也在这,我觉得袁柠是为情所杀。”
头皮发麻,她沉下喉咙的气焰,发出道轻浅的嗯声。
抬眸间,看到付政霖斜身倚着门框,正目光灼灼盯她在看,身上的那股慵懒不羁气特别浓烈。
他走近:“怎么了?”
“袁柠自杀了。”
“人死了没?”
梁枝忽觉付政霖有些薄凉,不仅是语气口吻,见她没出声,他继而道:“没死就懒得管她,再说了这事跟我们无关。”
“可……”
他目光幽幽抬起:“枝枝,你是太善良不懂人性,这种人我见得太多,自己凌辱别人的时候高高在上,被人凌辱受不了了就装死。”
付政霖太过清醒:“你真以为她舍得去死?不过是想借着自杀吓唬你的。”
听君一席话,梁枝犹如醍醐灌顶,脑中通透。
袁柠这样的女人,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来,不足为奇。
她也彻底放下了心底那丝愧疚。
“今天周末,待会出去跟谢延吃个饭。”
原本大床是很够用的,梁枝一个人躺着无比宽敞,付政霖挤身过来,压得床榻陷下去很深,空间也拥挤几分。
他胸口紧贴着她后背,滚烫起伏,随着说话吐声有微微的震动。
“谢延来扬湖了?”
“他新交往个对象,就在深城这边。”
“是吗?”梁枝嘀咕了声,许是谢延跟陈否都是律师,她神经敏感:“他女朋友叫什么?”
“这个我没打听。”付政霖弯起眼睛,笑着腻她:“你感兴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