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望着蒋世城远去的背影,五味杂陈,许久才调转车头开回医院。
谢延跟陈否早早走了,看样子两人谈得不欢而散。
这已经不知是近期的多少回。
陈否的性格刚硬,谢延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嘴笨,平日里的巧言蜜语,该使的时候全废了。
……
冯沛文走的头一个月。
姜天判决迟迟未下,警方声称证据不足。
天下着绵绵细雨,深城渐入了初冬的季节,梁枝穿了件薄款针织衫,里边是一件高领的打底,由于情绪的不佳。
她面容憔悴羸弱,站在风里飘飘欲坠般。
腿没好全,付政霖带她来见姜天,提前申请了探视。
“要我陪你一块吗?”
梁枝双手进捏住轮椅扶手:“你在外边等我就行。”
去见姜天,势必要面对他丑陋可恶的嘴脸,她不愿付政霖看到她情绪失控的一面。
“好。”
他很暖心的帮她铺盖好腿上的毯子,女狱警推着梁枝进门。
越往里走,氛围愈发的阴沉可怖,周身不自觉的传来一股凉意,她本能是把露在外边的手往里缩。
这些时日,梁枝清瘦了不少,脸部轮廓更为明显精致了。
她问:“姜天在这里还好吗?”
女狱警简单跟梁枝说了一些话,话里话外,她听得真切,姜天有姜家余党的支持,在狱里过得不甚难堪。
起码一些日常上,比别的罪犯要好。
这并不是她想要的。
女狱警把她推到一面玻璃墙前驻足:“小姐,马上会有人带他出来。”
“谢谢。”
梁枝礼貌的跟人道谢,明艳的脸上至始至终展露着微笑。
她要表现得愈发沉稳,才能激起姜天的怒意。
不多时,一墙玻璃之隔的门被人打开,高大职业装的狱警把姜天推出门,他腰往下的位置盖着毯子,与她的不同,略显简陋了。
姜天情绪与状态都比想象中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