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嘴在身上,话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付政霖把她载到了市区。
几次三番,他似是磨光了耐性:“这里没人听得见,就只有我两,有什么话,或许心里有什么顾虑,可以直接跟我讲。”
绷着脸不笑时,梁枝其实挺怕他的。
付政霖道:“别跟我装傻,你心里有事。”
男人眉梢眼角尽是冷意,音量很低,却压得特别的沉冷。
梁枝沉默着,迟迟没开口。
付政霖越等越没了耐心,舌尖顶着内脸廓,笑声渗出唇齿:“不相信我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,你说呀!”说完,他渐渐收回脸上的笑意。
梁枝被架在火上炙烤,她扭头,迎着从车窗外照进的路灯,一眨不眨:“你确定要知道吗?”
起先付政霖是沉默的,被气得沉默。
半晌,他面无表情的说:“我们处了这么久,我甚至想过跟你求婚,你就这么不信任我?”
他把诚意都一展无遗的露在她面前,她却有忌惮了。
梁枝眸色很暗,粉粉的唇瓣张合:“姜天有叔叔把柄。”
闻声,付政霖怔了几秒,明显没缓过神。
眼底猛然跳跃过一道光,掀开的眼帘下,是一双晶亮的眼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如果你帮我,姜天就会把事情抖露出去,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,你我都承担不起。”
最起先的那一批生意人,没多少手脚干净的,即便是做到如今地位的付旌,手里总会沾染点鲜血污渍,这些年付氏日渐茁壮。
当年的事情,也就洗白成功了。
而且,他向来为人低调内敛,不爱显眼出风头。
付政霖身形一顿,呼吸在没脱出喉咙前窒住。
过了几秒,或许更久,他默默的解开安全带,拉门去接应她下车,梁枝行动不便,需要他抱着,他眼里那些压抑尽收眼底。
她开门见山:“小姨的事,我不想再追究了。”
进电梯时,付政霖明显顿了一下。
他说:“付家的事不用你操心,我有得是办法让姜天闭嘴,你该做什么做什么。”
梁枝垂下头,情绪平静无澜。
付政霖不说神情多差,但也好不到哪去,定睛看了她几秒,勾起唇角:“回来还没吃饭,你想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