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尖锐,哭得撕心裂肺。
付政霖全然无视,听而不闻。
杜仲把打翻的烟灰缸捡起来,姜平乐属实是哭得可怜,他于心不忍:“姜小姐,外边冷,你先回屋里吧!”
人没动。
他顺着光看过去,才发现姜平乐的大腿摁在一片碎玻璃渣中,血液淳淳渗出,流了满地都是。
杜仲愕了下,迅速拿起手机。
在拨键的瞬间,他迟疑着没按下去,付政霖交代过,凡事不要再跟他讲。
转而他打的是120。
“姜小姐,你能站起来吗?”
姜平乐嘴角扯得很开,笑意惨淡,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,不仅没挪开脚,反而重重一脚踩在玻璃渣里。
血液四溅,都溅到了杜仲裤腿上,但裤子是深黑色的,看不出颜色。
……
往后一段小时日里,梁枝都在养伤,伤筋动骨一百天。
复查那日,是陈否陪她去的。
医生讲解了一堆专业术语,两人听得云里雾里。
出了门,陈否惦念着医生的话,冷不防的问了声:“医生的意思,是不是你这腿以后不能……”
往外走着,话在嘴边戛然而止。
梁枝跟陈否都如同看到了远处的女人,身姿窈窕婀娜,一头长发束起在脑后,浅蓝色的针织衫衬得她唇红齿白。
初冬的季节,她围脖上系着一条丝巾。
同款的,梁枝也有一条,是付政霖三年前结婚时送给她的。
她从未佩戴过一次,一直放在箱子里落灰。
陈否心里眼里,就像是扎了根针:“真是冤家路窄,姓姜的来干什么,找你的?”
梁枝没作声。
姜平乐眉目眼神楚楚可怜,加上她本来形象出众,在人群里站着也很显眼明艳。
她的气质要比梁枝的英姿更柔软几分,透着股女人性感的娇媚。
“梁枝。”
姜平乐直呼全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