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枝!”
忽地,他从中喊了她一声,话陡然打断:“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?”
梁枝睫毛一颤,按在水杯的掌心早浸出层薄汗:“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付政霖冷哼,身子由绷紧到松缓往后靠,眼睛带着血丝,强烈而直的睨她:“既然是强扭的瓜,为什么不早说?”
她坐那一动不动,像是神经短路。
“给我个理由。”
付政霖胸腔闷疼,不愿多说,心里的躁动一时难以平静。
他用力的克制住冲动,看着她的嘴角往下沉,身上的凉意窜到喉咙口:“梁枝,你是不是跟陆忍好了?”
想到那张房卡,付政霖满心苦楚,涩得他说话舌头都不利索。
“你别不说话,要是真跟他好,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,我放你……”
“付政霖。”
他勾起嘴,眉眼挑着股玩味:“都连名带姓了?”
“跟陆总无关,是我自己不想再处了。”
付政霖只是看她,并未动作,仿佛以此来消磨盛在血液的火气,他又疼又气,每一股情绪都绕得他煎熬无比。
眼睛像是进了沙子,他垂下眨了眨。
口吻漫不经心:“有什么苦衷?”
“没有。”梁枝没思考,顺口问得很快。
快得付政霖反应不过来,顿了秒多钟,他眼皮跳动着掀开,望了望服务员端上来的那杯咖啡,黑乎乎的,勾不起半点胃口。
木讷而呆滞的抬起嘴:“那他为什么会在这?”
她说与陆忍无关,那么他得要一个合理,且说得过去的理由。
梁枝做个吞咽动作,漆黑的眼中无虚镇定:“我跟陆总是在这碰到的,顺便谈到股份……”
“梁枝,你当我是傻的吗?”
付政霖声音忽地提高,有点儿沉压的意味。
她的逆反心理瞬间被挑起,眼神都变了,两人隔得又不远,面对面而坐,吐声带出不耐:“你爱信不信,反正我今天……”
“对,你分手你有理。”
“你就当我这个人薄情寡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