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盘踞涌上的难受,酸楚萦绕得久久不散,她原本以为的淡定大度,其实都是虚假的。
她根本否认不了对他的爱意,更掩藏不掉。
眼眶的灼热,随着心酸加剧,雾气一点点转化为湿润,从眼角往外溢出,梁枝扬起胳膊抹掉,不抹还好,越抹越重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手机不合时宜的响动。
她屏气再深呼吸,随后接听:“喂。”
“阿枝。”
陈否隔着手机唤她一声,喊得梁枝更忍不住哭意,酸得他鼻尖都泛冲劲:“怎么了?”
“陆忍放弃了德行,南孙堇也已经投案自首了,乔樾接手管理机构。”陈否顿了下:“他没打算跟你说,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。”
莫名的哭劲,令她眼泪如决堤的洪,一卸而下。
透过手机,陈否听到轻细的哽咽声。
“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,你可以没有顾虑的离开。”
她的离开,是用德行换的,梁枝的心口堵得慌。
陈否叫她:“还有……付政霖那事,你就当个屁放了,天底下男人又不是只他一个。”
词穷找不到词安抚,她只能深挖付政霖的短:“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留恋的,三心二意,想想他当初把你丢在国内……”
梁枝扯着嗓音:“我不想听他。”
“好好好,那我们不说他。”
付政霖跟秦瑶的事,在深城圈子里炒得沸沸扬扬,世人只道是秦瑶想傍个靠山。
才敛上的付家。
这事最先得知的,是谢延跟顾巡。
起先谢延问过他,但付政霖嘴硬死活不说,他也只能无奈旁观。
另一边他受了刺激,极力的打压付南在付氏的地位,姜熹被人揪出来,付南连人都不敢保,只能缩头当孙子。
付政霖不顾情面,势要赶人出付氏,把付南留在付氏的心腹全都拔草除根。
顾巡觉得他是疯了,却敢怒不敢言。
“说实话,付南好歹是同门兄弟,你不至于对他那么狠的。”终还得谢延开这个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