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阿正那边紧跟着蒋家,有动静及时汇报。”
“好。”
望着远去的机车,杜仲点根烟衔在唇上,他唇瓣轻薄,抿起时有些微的刻薄。
一扇整面的落地窗,蒙着白色纱帘,如一注巨型的透明玻璃缸。
屋内酒气熏天,茶几上摆放着烟灰缸,缸里盛满抽净的烟蒂。
陈设摆置混乱无章。
付政霖醉意深重,扶着沙发扶手起身,作了个势人没起来,胳膊先往回跌,他泄气的翻身,捡起酒瓶摔了出去。
杜仲走到门口。
手拉住门把手,被一个猝不及防的酒瓶子砸重,他伸手接住,呼了口气:“喝了多久?”
眼前的景象无言可喻,地板乱七八糟,桌案的文件散落得满地都是,有一些被酒水浸湿都回干了。
付政霖本人半仰式蜷缩在毯子上。
闻声,他嗡嗡吐不清嘴。
“你伤还没好,先别喝这么多。”
杜仲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,一一叠放整齐。
喝了半宿的酒,付政霖头疼欲裂,浑身骨头散架的泛酸发疼,身上那套西服还是昨晚的,领口挂着酒渍,尽显劣态。
他低声问:“事情没进展?”
“蒋总那边还没查到,不过有梁小姐的新消息。”
付政霖屏住呼吸,三秒后:“说。”
杜仲:“她明天下午的飞机,飞到黄冈机场,我那边的人打探到,这次她回过跟冯家有关,好像是牵扯到什么遗产。”
微绷的下颚松了松,眼底逐渐酝酿出一团炙热深究。
“什么案子?”
杜仲摇头:“暂时还不清楚。”
付政霖早先就调查过,梁枝外公家业没落后,冯沛文孜身一人到的深城,那年的深城遍地黄金。
她靠着一些关系白手起家,生意做得不大,但也还算不错。
后来靠了陆忍几年,尤为是梁枝大学时期,冯沛文靠着她疯狂敛收圈内的渠道,明里暗里谋取了些钱财。
在圈子里,不少人戏称梁枝是冯沛文用来敛财的交际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