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枝,你怕什么?”
梁枝心口盯着气:“一千一百万,你可真够大方的。”
要不是她在场,人连一百万都别想从他身上抠走,付政霖是怕真打起来,伤着她。
明明心底是顾虑,到嘴的话却成了刀子:“你是不是想说,我对别人大方,对你抠门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付政霖启动车: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不用跟我解释,解释了我也未必会听,现在咱们桥归桥,路归路各走各的。”
“要不你放我去后座吧!”
他怪异的看她一眼,没有动作,也不吭声说话,脸色阴沉。
车厢里极静,梁枝听着自己逐渐沉重的呼吸,付政霖开口了:“一千万买他半条命不亏。”
“那秦瑶呢?”
“秦家本身就是想讹钱,才制造这么一场闹剧,花点钱摆明事值得了。”
脑中快速转了一圈,梁枝才咽下那口恶气。
付政霖是要名声的,事情闹大了对他不好。
倒也不是他没手段制服秦家一家子赌徒,办法千万种,但都没直接花点钱了断来得干脆利落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“你不怕他们再来找事?”
“我付政霖什么时候怕过谁?”
他无比张扬且不收敛的语气,生生令梁枝喉咙哽了下,随而轻声发笑:“确实。”
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给他面前磕两个头。
梁枝略显深意的看他一眼,然后道:“付政霖,如果今天秦瑶死在里边,你就真不怕这事彻底赖上你?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。”
付政霖迟疑数秒。
提声问她:“你这是在关心担忧我,还是对秦瑶的事耿耿于怀?”
“我没必要耿耿与……”
说到一半,她才意识到不对,付政霖在套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