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否蹙眉起身,把半碗粥接到手里。
她喝了两口,甚觉无味:“谢延呢?”
“早就回去了。”
“这孙子。”陈否继而骂骂咧咧几句,恨不得把谢延皮都拔掉:“下次别让我再看着他,见一次收拾一次。”
“还喝不喝?”
陈否递还给梁枝:“付政霖昨晚上跟你谈得怎样?姜熹的事敲定没?咱们不能一直待在南城,我都撂好几个当事人了。”
提及姜熹,是在她心里添堵。
“姜熹在警察那。”
陈否砸吧下嘴,吐声重:“被抓了?”
“涉嫌的案子比较重大,遗产的事估计没那么快处理,听杜秘书的意思是,钱很大可能拿不到。”
“艹。”陈否翻身要下床:“付政霖不管你这事?”
“他没表态,付氏也被卷在中间。”
“关付氏什么事?”
梁枝自顾倒杯水,抿着唇艰难的下咽,眼睫轻颤:“姜熹跟付南勾结,自然会牵涉到付氏,得从头往下查。”
闻言,陈否吸口气,后背阵阵凉意:“这一查不得查出很多事,看来深城要掀起腥风血雨了。”
陈否看到她眼底蓦然闪过紧促。
“阿枝,要不你跟他说了吧!再怎么说付政霖是蒋词外甥,他再是为难你,也得看在付家的面子上,要是他真敢动……”
梁枝眨巴下眼,收敛表情。
见她眼睑跳了跳,陈否识趣噤声:“好了,我不说这个。”
晚上七点多,梁枝才堪堪见到付政霖,他刚从浴室出来,头发湿哒哒,腰间围着浴巾。
赤脚踩在地上,水珠顺着他鬓角流进胸口。
“找我为了遗产的事?”
他走到吧台,倒好水喝了几口,咽水时喉结翻滚,格外性感魅惑,付政霖坐回沙发,抬起眸子看她。
梁枝坦然的走进去:“听说姜熹的案子已经牵涉到付氏了?”
“这你都打探到消息了?”
付政霖半个身子陷在沙发中,右手夹起支烟,轻搭着膝盖抖了都烟灰,眼底神情不太明朗:“杜仲跟你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