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她进门起,付旌与她接触得较少,他不了解梁枝,更不懂她的性格原则。
“好。”
彼此间陷入一阵沉默,直到杜仲的声音打破宁静,杜仲额前透出细碎的汗珠,看了看梁枝。
才把话说给付旌听:“付先生,付总醒了。”
他声音很轻,但梁枝听得一清二楚,心猛然间提起,喉咙的唾液往下咽,十分艰难。
她本能提了下脚步,付旌目光扫过来,定在她脸上:“我先去处理一下,你稍后再带梁小姐进来。”
杜仲有些微愣,半秒回神:“是,付先生。”
付旌第一时间赶到重病房,谢延跟医生正在做沟通,蒋贤清情绪很差,全靠顾巡扶人。
蒋词就坐在后排,面无表情,一双厉眼藏在镜片后。
双腿交叠,他手指轻轻扣着膝盖骨,冷不防说了句:“我就知道有这一天。”
“阿词,你在说什么?”
蒋词冷笑,唇瓣往上挑着,挑得不高,露出的神情是嘲讽冷恶:“她迟早会害死政霖。”
蒋贤清哭得心口砰跳,思考能力也跟随大打折扣,她才听出意思,哽得吐不出声。
毕竟蒋枝是她招进门的,如果当初不是她一致坚持,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问题来。
蒋词没把失子之痛算在她头上一份,已经就是最大的宽容大度。
蒋贤清是不敢再说话。
“阿词,你姐姐她……”
付旌把话顺到嘴边,蒋词没多留情面:“我调查过,世城对梁枝一片真心,可政霖在中间从未跟他提过半句他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这是导致蒋世城一步步走向灭亡的主要原因。
蒋词道:“但凡他跟世城提示过一点,他也不会极端……”
最痛的事,就是你明知道可以挽回,却没能挽回的时候。
蒋词嗓音沙哑了些:“也不会极端到自我堕落,并且在这段时间里,政霖无数次可以跟我们说明,但他一次都没有。”
蒋贤清听得一怔:“这事跟世城有什么关系?”
在场的一共五人,不光是她,同样震惊的还有顾巡跟谢延,都暗自深吸了一大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