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南浔随意在杯上扫了扫,陈否见他无动于衷,挑着眉问:“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咖啡,怎么现在把咖啡都戒了吗?”
说这话时,其实陈否是带着讽刺情绪的。
“确实戒了。”
见前妻,陈南浔自己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情绪,内心复杂又带着几分烦躁。
陈否伸过手去,把桌前的咖啡拿起倒掉,产生这个思想,与她动作时,间歇不到五秒钟。
“是不是遇到能共度余生的人,所以把咖啡都戒了。”
陈否笑着,声音比她的脸还要冷几个度。
陈南浔脸上不动声色,是那种很自然的平静。
没有半丝波澜,就像是一尊冰雕坐在那,纹丝不动,连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显得精致整齐。
他本就是那种格外凌厉的面部轮廓,以此更加有几分冷意面冒。
“有火机吗?”
陈南浔刚出声,陈否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,起身拉开抽屉,取出个火机递过去,对面凌厉的男人没接。
陈否也不介意的帮他点烟,唇瓣上的烟支忽暗忽明了几下后,被他抽出浓白色的烟圈:“你这服侍人的劲,不知道的还以为……”
“还以为怎样?”
陈否冷声打断了,没让他继续往下说。
但其实他不说,她也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眼底一抹遗憾流转开,陈否问起他:“直接说吧,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?”
“打官司。”
陈否饶有玩味:“打什么官司,需要用上我?”
“公司的官司。”
她沉默,没再张唇说话,瞪着陈南浔自己说清楚事件,等了约莫四五秒的样子,他出声了:“金府的官司,我想聘请你过……”
陈否直接拒绝:“不可能,这个官司我不会做的。”
她跟陈南浔合作,等同于是跟谢延作对,这样的事情她断然不会。
哪怕是明知道陈南浔会给她开出很诱人的条件。
倒也不是陈否多有底线原则,她只是单纯的不愿意跟谢延去接这个仇,结仇容易解仇难,尤其是这个圈子内的人。
今日她不求谢延,但不表示往后不求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