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否忍着心头的那口恶气,深沉的考虑了三秒。
随后身姿后靠,她嗓音低沉的询问:“陈南浔,这里没有外人,你我就开门见山的说敞亮话。”
桌上的咖啡杯端起,又放下,玻璃相撞磕出清脆的声响,陈否直视他:“你明知道谢延要金府的官司,你拿走还聘请我来主张。”
“用心何在,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?大家都清楚。”
说不出的滋味,陈否吐出这番话时,陈南浔感觉到松懈,就像是绷紧的心口,喘出口气。
他不答反问:“你跟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?”
陈否楞了下,迅速回归到正色:“这也是工作范围内的事务吗?”
“不是,你可以选择不回答。”
“那我选择不回答。”
陈南浔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干脆,连脑都没过,他稍提眉梢:“你们上过床了吗?”
陈否噎语,良久才忍着恶心,吐出一句话:“我看懂了,你今天不是来合作的吧?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,可是我们离婚了。”
“关心一下前妻。”
说实话,这话陈否有些嗤之以鼻。
心尖尖猛然一酸,眼眶莫名潮湿了,陈南浔生性薄凉,婚姻期间更是刻薄待她,何曾关怀过?
反而是离完婚,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,他却突然跑来关心。
陈否笑笑,话延迟几秒出声:“关心?我怕是你占有欲作祟吧!真要是关心你何必等到现在呢?”
坐在对面的男人,永远那副不动声色脸,脸上跟他西服一样工整划一,毫无褶皱,哪怕话再难听,再无法入耳。
他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清醒,以及丝毫不乱的神情。
陈南浔没说话,空间瞬间宁静,陷入一种怪异。
陈否胃里空荡荡的,滴米未沾,这会儿不自觉的开始往上酸劲,她喝水压制住,其间他都没出声。
终究是她打破局面:“以前的事不提,我们现在谈的眼前的事。”
“那就不说外人,只说工作。”
陈否很聪明伶俐的把话绕回来,没给陈南浔继续追问的机会,她并不想跟前夫谈及谢延,总归是不太好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