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。”
陈否说:“那付政霖那你说得怎么样?”
谢延拿下手机,放在脖颈位置,喉咙深呼吸了几口气,再次摁住,他言语恢复如常:“他不肯见人,你跟梁枝先别来。”
意料之中的回应。
陈否倒也无多失望:“你真没事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看你说话有气无力的,是不是……”
谢延猛地抽口烟,唇齿冽开,冷着声气:“陈否,你把我当什么了?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玩?”
他的态度转变太快,言语又急又冲。
陈否缓了好一会神:“你要是不想帮忙,可以跟我说……”
谢延冷声打断她:“我要是不帮你,恐怕连你面都见不着吧?”
谢延跟付政霖在圈子里,算是有权有势的家庭,身边不缺女人,前仆后继,趋之若鹜的多得是,谢延自认为以前是个走肾不走心的人。
直到陈否这,他才知道栽跟头,才明白舔狗。
也彻底知道“用情至深”不是他妈的什么好词,害人不浅。
他像个狼狈的落汤鸡,站在屋檐下,揣着手机质问:“其实我一直都知道,你对陈南浔余情未了,我在自欺欺人。”
“谢延,你在发什么疯?”
只要提及陈南浔,陈否总是表现得格外不安定,像是有一根刺扎进她心里。
谢延笑得有些凄惨:“我没发疯,我现在很清醒。”
“那你好好冷静下。”
看着眼前挂断的电话连线,他眼泪在眼眶打转,手机嘭的砸在地上。
惊动车前的救援队员,纷纷侧目看过来。
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打量,谢延丢了烟,像个没素质的混混:“看什么看,花钱请你们来就是看戏的吗?”
那一刻,他觉得脸丢尽了,自己在雨中无能狂怒。
那一巴掌,付政霖挨得特别结实,顾巡从休息区拿来冰块,他敷了半天也没缓过劲,口腔内膜都是血腥气。
“他下手打得也真够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