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脑子转动很快,拿捏重点:“你让我去调查,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点,从没打心眼里想过我吧!”
事实如此,梁枝没什么可狡辩的。
“蒋世城他没死。”
她坚定毅然的重复这句话。
车厢沉寂,无声的沉寂,过了良久,约莫半分钟,又或许更久,面前的男性气息撤退,身后的车座有被人坐下压出的动静。
付政霖仰着头,沉沉吐出口气:“好,我就信你一次。”
提起的心瞬间落地,梁枝额前布满了细密汗珠。
她微不可闻的呼吸,换口气:“付政霖,这次我没骗你,今天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。”
他没回声,呼吸轻得听不到。
不多时,车门被打开,付政霖主动开口,声音冷淡:“我知道,你可以下车了。”
许多过往,在梁枝的脑海中一一掠过,曾经有多温馨,如今彼此间就有多毒怨憎恨,他的脸冷得像是冰天里的刀子。
刮得梁枝心脏闷疼。
她扶着车门,脚尖先下地,一脚踩稳了,才放另一只:“对不起。”
三个字沉重压在付政霖心口上,仿佛有一只手捏住内脏,不断的收紧逼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有股冲动,想伸手过去拽住梁枝,逼她说出爱字,当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。
他仍可以待她如初,只要她愿意。
但终究理智占了上风,以往的他可能会这么卑劣不堪,眼前他做不到,越是爱的人,越在意。
杜仲站在车旁,是眼睁睁看着梁枝走开的,她身影单薄。
门板再次沉沉拉上。
陈否早候着,见人进来,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她几眼,连声试探问:“付政霖跟你说什么了?他信不信?肯不肯调查?”
点头,梁枝没出声,眼底一圈红晕,脸却是擦白的。
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是不是他欺负……”
“他没欺负我。”
绕开人,梁枝迈步进去,眼前的雾气逐渐深,她好艰难才压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