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不着。”
顾巡把人安抚好,叫服务生送出去。
偌大的包间,仅剩三个男人,谢延往里坐,从上到下,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:“你这样子,看来是不太顺利。”
顾巡喝了点桌上的白水,眼角余光扫付政霖。
他身上那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打禅城赶来时,狼狈又风霜。
头发半干状态,那双漆黑的眼下,是一片浓郁的乌青。
谢延问他:“不是,你跟梁枝是怎么说的?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?”
两人没跟去禅城,也不清楚这曲折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,全凭脑中的想象,以及看他脸上以此推测。
顾巡也等着付政霖说话。
可人半句不吐,嘴封得格外严实。
“行了,他不愿意说,你也别追问。”
谢延扭头看顾巡,蹙眉啧了一声:“你这么不关心兄弟,没看见他脸色很差,我这叫关怀,不是八卦。”
除了关怀,也确实有八卦的成分在。
付政霖这一趟禅城之旅,很不顺,有多不顺,大概能从他的脸色看出几分端倪来。
谢延说:“我刚听陈否说……”
“不用听她说。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人,终于发声,顾巡抿着唇,谢延倒道:“真彻底没戏?”
“我去的时候,她跟陆忍在一块。”
余下的话,付政霖是没心思再说,他总不能跟谢延和顾巡说,看到陆忍在梁枝的房间,还只穿着一条浴袍。
那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。
屋内彻底静下来,谁也没说话,只听付政霖的声音:“你们也不用好奇,人家本身就暗恋多年,这也算是愿望成真。”
“什么愿望成真,你一点不觉得梁枝是在躲……”
谢延第一个站不住,顾巡拉住他:“你少说两句不会死。”
付政霖本身心里就扎着根刺,他话里话外不是宽慰,是往刺上加力。
“陈否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陈否的话,你还能信吗?”
付政霖反问谢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