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起身,眼都不往她这边撇:“把手机录音关了吧!放心,我不会对你怎样。”
在付氏,楼下都是他的下属员工,该有的分寸他必须有。
不得不说,工作时的付政霖有一派特别清醒理智,甚至是执着的劲,全身能用一个“光明磊落”来形容。
“坐。”
他再次发声。
这回,梁枝迈步,在离他最远的位置角落坐下:“什么东西?”
从始至终,付政霖没撇她半眼,面无表情,说话时嘴角都是正经绷直的,这样的他,她从未见过。
哪怕是三年前,两人在撮合之下被迫结婚,他有的也是愤怒不甘。
“梁枝,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狼狈吗?”
梁枝心沉沉的发闷,她哑口无言,嗓子被刺伤般,一张嘴就痛。
付政霖自顾倒了杯茶,又转而给她斟,杯没到一半:“那天我真的恨透了你,恨你的无情冷漠。”
“你凭什么恨我?”
她仰起脸,露出坦荡的笑意:“就因为我不顺着你的心思,所以你恨我冷血,那你们一家逼我出国,逼我有嘴难说的时候呢?”
梁枝眼睛都红了,笑声提高:“付政霖,往死了说我也不欠你的。”
话音落下后,足足半分钟都未再起波澜。
沉寂的办公室,被一道敲门声打破局面。
付政霖眼睫下沉,压出一片阴影:“进来。”
刚才的沉寂让整个场面无比平稳如常,抱着一个不大的箱子进门的助理,未发现任何异常端倪。
走到付政霖身前:“付总,这是您要的东西。”
“放这,先出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放好东西,助理领命退下。
梁枝那张精美漂亮的脸蛋上,半丝半毫的气焰都没遗留:“付政霖,你又在耍什么花样?”
“在你眼里,我本身就没人家好,何必再耍花样?”
他没起身,胳膊长的好处就是,人坐在沙发里,随手一捞,就把箱子拽了过去,箱子合得不是特别的结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