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男人,站在付政霖面前,才有资格对比输赢。
梁枝这一刻才明白,为何陈否总是惶恐陈南浔。
他的压迫危险性,丝毫不输于付政霖。
陈南浔转过身来,双手撑在椅子背部的扶手上,视线顿时与两人齐平,陈否在躲,梁枝则是正面对视:“有什么事,陈先生您请说。”
她心里有点预料。
陈南浔大抵是要说他母亲遗物那件事。
果然不出所料:“陈否跟我这些时间,我对她从不薄,但她离婚的时候跟我因为一套房杠上,我可以给钱,可以给权。”
他嗓音提重:“哪怕是给更多的,只要她说,她却什么都不要,非得那套房子。”
包间里,没人出声,陈南浔的声音落下后,陷入一阵沉寂。
陈否的心在跳,呼吸加速。
陈南浔好久,继而道:“梁小姐,你可能不清楚,那套房是我母亲离世前唯一留下的……”
“陈南浔,你够了。”
满个屋子,瞬间充斥陈否的打住声,她吼声大,惊得陈南浔眉梢蹙了下。
他很快又恢复如常:“怎么,这么快就忍不住恼羞成怒了吗?当初你逼着我,靠舆论取得那套房的时候……”
梁枝看到陈否两眼绯红,眼泪在眼眶打转,有随时坠落的风险。
“我并不知道那是你母亲的遗物,如果知道的话……”
“就算知道,你也不会让的,你陈否是什么样的人,什么样的脾气我最清楚。”
陈南浔的话说得干脆利落,语气都凝聚成一把刀子,往陈否喉咙管狠狠割去。
陈否一把拉起梁枝:“阿枝,我们走。”
在离门之差一步时,身后的陈南浔说:“没错,如你们所想的那样,我这么做,不光是为了让谢延痛苦,也是为了报房子的仇。”
陈否知道,陈南浔从不是善茬,他一定会伺时报复。
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,他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,让她如此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