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梁枝最期望祈祷的是,冯珊别出事。
除了梁至行,冯珊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,唯一的亲人,她还没把冯沛文翻案的好消息带过去。
飞机安稳落地。
陈否没急着带梁枝去见冯珊,而是让她先在医院挂了瓶点滴,脸色稍有好转,才折返回冯珊那边。
坐在过去的车上,陈否先跟梁至行通过信。
转而才跟梁枝说:“叔叔说,阿姨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人还处于昏迷中,今晚是关键期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回应干脆,没了先前的急躁冲动。
冷静理智得有些令人发寒,梁枝甚至说:“我先不去见我妈,你让他在医院门口等我,我跟他有话说。”
“叔叔吗?”
“嗯。”
梁家复杂的关系,陈否还是听冯珊曾经说过,但深入的她也不够了解。
“行,我现在帮你打问一下。”
陈否出去打好电话回身:“叔叔说他马上过去,可能得我们等他一会。”
她不清楚,也不知道梁枝见梁至行,所为何事。
梁至行在处理公事,来得很晚,陈否陪着梁枝在外边等了半小时,她一口都没提要先去看冯珊,呆坐在木椅上。
“叔叔,您坐。”
梁至行看了眼陈否:“你就是小否吧?”
“对,我就是。”
梁枝一言不发,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,双目看似无神,却又暗藏着很深的情绪。
空间再无声响,直到梁枝开口一句:“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?谁叫你过来的?”
陈否提起心。
她噎了下,赶忙低声:“阿枝,叔叔他……”
“陈否,这是我的家事,你先不要管,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。”
梁枝不知自己的情绪错乱,还是太激烈了,喉咙像是冒火:“说啊?在国外这段时间,你背着我跟我妈联系过吗?”
梁至行坐在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