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行,等你们再结婚的时候,一定叫我喝喜酒。”
“好。”
姜恪先进门去看姜常生,他走得决绝,付政霖看得懂,寂寥的背影下是坚韧的伪装,这些年他在姜家一定不好过。
一个义子,尤其是姜常生这等性格,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讨生活,姜恪一定有超乎常人的毅力。
姜恪离开后,付政霖才见到姜常生。
他比想象中更加憔悴苍老,像是百来岁的病弱老人。
他记忆最深刻的,便是姜常生额角跟额头的疤痕,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,是被人打的,还用东西渍了一层盐。
牢里的生活艰苦。
姜常生与他隔着一道隔音玻璃墙,他不停的捂嘴咳嗽,好似得了什么特别严重的疾病,面容瘦弱。
连拿起话筒的手都不是那么稳健。
付政霖让杜仲把相机打开,他才出声问道:“姜董,做这么多心里有点忏愧之意吗?”
姜常生看他,双目无神,好久才笑着挤出一声:“你说的是什么?”
“冯沛文的事,你不会不清楚吧?”
闻言,姜常生笑得格外用力,但他没多少力气,边笑边咳嗽,一股鲜血从嘴里吐出,不过他像是见惯不怪,伸手直接抹掉嘴角。
声音虚弱,可却是阴冷的:“付政霖,要怪就怪她自己贪婪,要不是她贪,能害死自己吗?”
判决定夺下来,姜常生死期将至,根本不在乎任何。
付政霖一字一句的问他:“还记得我三年前为何要出国吗?”
所有人都说他是去躲情伤,也是为了惩罚梁枝,让她知难而退。
实际上,这些是有联系,但不是主要原因。
姜常生眼睛眯起下。
付政霖压低嗓音道:“那时候我还没能力对抗你,而你又在付氏权利滔天,可惜啊,你想拿姜平乐控制我,好来个垂帘听政。”
“但我不是傻子,出国那三年我是去国外避风头,顺便抓你的把柄。”
一句话,成功激起姜常生的恐惧,和深深担忧。
他定定的看着付政霖:“你想干什么?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你都这样了,我还能对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