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后很长一段日子,梁枝都靠着电话跟付政霖联系。
她其实心里藏着很多话,想跟他诉说。
陈否回了趟国内,在深城待了半个月才赶去照顾冯珊,她到的那天,梁枝喝了点酒,人到微醺时壮胆,握着手机打了他的号码。
付政霖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。
手机响了好久,他才回过神,抓起看到屏幕时,愣怔了下。
细算下来,梁枝跟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联系过,成年人的默契,是话点到为止,他还记得那天他发视频过去。
梁枝没回,就再也没了后文。
心脏怦然一跳,付政霖手指掐紧:“喂?”
“付政霖,你……现在在干嘛呢?”
她声音特别的憔悴,像是带着哭腔,但又收敛得很好,以至于付政霖听不太清。
“在处理工作。”
连线陷入沉寂,好几秒都无声,他握住手机的手指关节挪了下:“怎么了?我听你声音不太对劲,是不是感冒了?”
“没。”
怕付政霖听出端倪,梁枝极力隐忍住情绪,脑袋晕乎乎的,她张大着嘴吐呼吸:“你上次说会来看我,一直都没来。”
口吻委屈酸涩,听得付政霖心里生疼,泛起一阵阵的麻痹痛处。
他做了个下咽唾沫的动作,喉结上下翻滚着,好久才缓过那阵劲。
梁枝对着手机,依旧问他:“付政霖,你是不是骗我的?根本就没打算来了?”
亏得她这么久以来,心心念念的盼着他能去看她。
话脱口的瞬间,她突然就觉得特别失落伤心,眼泪止不住的下坠,落得满脸都是,有些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领子里。
泪在无声的掉,付政霖听不到。
“枝枝,我没骗你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来呀?”
向来清醒理智的梁枝,这一刻情绪彻底破防,对着手机里的付政霖哭起来:“我一直在等你呢!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,你别哭好不好?”
一个在国内,一个在国外,付政霖即便是把心都急死了,他也不可能眨眼间飞过去。
“别哭,你一哭我心都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