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醉得恍恍惚惚的,可两分意识浅在,她听话的蹲在路边,把水往嘴里塞,咕噜噜再吐出。
陈否给她拿了件大衣披上:“别着凉了。”
“他肯定是……骗我的。”
月光下,梁枝的脸被照映得格外白皙,她清瘦许多,脸颊都有轻微凹陷的痕迹,更显鼻梁高挺了,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清冷倔强感。
陈否跟着她往下蹲,语气算是开导:“他没骗你。”
她双目晶莹剔透,眼泪欲坠:“那他怎么不来看我?是不爱了吗?”
“也不是。”
逼走付政霖,是不得已的选择,可陈否觉得看到眼前的人,心里没好受到哪去。
她挪了挪唇瓣,纠结着吐声:“阿枝,你能放得下他吗?像以前毅然决然的离开他那样,把他放下好不好?”
陈否又是询问,又是劝阻。
喝完酒的梁枝,脑子一片混沌不堪,她听着话,思忖琢磨,研究许久才反应过来。
头往下沉,眼皮更重了。
她感觉快睁不开眼,一睁眼,眼睛就像是被针扎般的刺痛感:“为什么?”
“你跟他没可能的。”
梁枝木讷的盯她,眼神中很较真:“什么叫做我跟他没可能?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陈否整片头皮炸麻,心里窜起一阵阵的悔意,她伸手去扶住情绪激动的人:“你别激动,冷静点。”
她从面前猛地窜起身,居高临下往她脸上望。
“陈否,你说啊!”
酒后的梁枝,完全丧失理智,跟平时清醒的她判若两人。
她眼里充血,眼白没有一片好的地方,陈否站起身,动作缓慢轻巧,脸上是一片寡淡:“阿姨的车祸是蒋词干的。”
虽然心里有准备。
可听到话的那一刻,如遭雷击,梁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连脸上眼里的神情都未有半丝波动,稳定得宛如个冰雕。
“为什么一早不告诉我?”
陈否没作声,她是无话可说。
梁枝直勾勾看她,一字一顿的问:“付政霖当时突然离开,是不是因为这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