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蒋词不肯放手,那他只能把那根系在彼此间的绳子,勒得更紧。
付政霖身子在往后退,一点点的挪步,直到蒋世城身侧,脚步才彻底停止,蒋词看懂他的意图:“我看你是疯了。”
他咬紧牙根:“他可是你亲亲的表弟,你怎么下得了手?”
看着椅子上奄奄一息的人,付政霖被迫露出凶狠的面色,他扯动下西服脱掉,一把扔在地板上,里边是黑色的衬衣。
他其实极少穿黑色。
“呵呵……”付政霖望着蒋词冷笑:“对比起您的手段来说,我这算什么?你做了那么多,就不允许别人做一件?”
在蒋词眼里,亲情永远比爱情重要,更何况这个爱情只是他付政霖的。
蒋世城艰难的爬起来,耳边都是他们的对话,他心都要碎了。
两个腮帮子不断颤抖,咬紧的牙,像是要崩碎溢出血,嘴皮被他咬破了,一点点的腥气蔓延,从嘴角流下。
蒋词看得胆战心惊:“你快把他放了,有事我们好好谈。”
付政霖笑,笑得没心没肺,张扬肆意。
他怎会看不懂蒋词的暂缓之计,等他一放走蒋世城,他必然要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来对付自己。
在这场博弈上,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关系和谐的亲人,而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。
见他无动于衷,甚至没有半点放人的意思,蒋词泄了气:“政霖,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你比我这个老家伙还狠。”
“都是跟舅舅您学的,没有您的教导,怎会有我的今天?”
“你们先出去吧!”
蒋词招手让保镖们都退出去,他要单独跟付政霖谈。
“杜仲,你也出去吧!”
杜仲三步两回头的往外走,曾经那个和蔼慈祥的人,此刻来势汹汹,一双阴鸷的眼睛似要吞没一个人。
门被拉上,付政霖警惕防备半分没卸下,他胳膊长,伸手挪了把凳子,用脚又踢又踹的弄到蒋词跟前。
他径自在蒋世城身侧坐,看了眼人的情况:“舅舅,先坐吧,世城他暂时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这话深深的刺痛蒋词的心,他痛心疾首。
蒋世城从小长大,何时承受过这样的痛,蒋词感觉到心都麻木了,他弯腰慢吞吞的坐下去,渐起的恨意在心里盘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