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政霖。”
“枝枝。”
他从未这般温情的喊过她,仿佛在唤心尖上的那块肉。
付政霖拉住她肩膀,让她靠近怀中,唇瓣在梁枝头顶毛茸茸的发丝落下一吻,那般的来之不易,那般的深情。
如果可以,他真希望这一刻时间静止。
“受委屈了,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他用自己的命担保,谁伤害梁枝一分,他付政霖必定还回去十分。
她一直软在他怀里,哭得眼睛都酸涩到睁不开,两边腮帮子都隐隐发疼,梁枝感觉困乏难忍。
“要是累,就靠着我休息会。”
没动静,付政霖扶着她的头往下压。
梁枝没挣扎,脸往他胸前缩动,他摘下身上的外套,批在她明显瘦弱下去的身板上,他大衣很宽大,轻松将她整个笼罩住。
他来得过于突然,她半点心里准备都没有。
一个劲哭完,情绪稍有缓转后,便沉沉睡了一觉。
梁枝迷迷糊糊,睁开眼,才发现自己躺在车上,车里没有付政霖的身影,她恍惚之间以为一切都是幻觉。
正当她伸手去拉车门,站在雪地里打电话的男人扭头看来。
两人的目光就这样,在空气里四目相对。
然后相视一笑,这一笑泯恩仇,她心尖都是庆幸与暖意。
付政霖挂掉电话,皮鞋踩了一长串的雪印子,梁枝见他肩头都是雪片,伸手帮他抖索下:“怎么不在车里打?”
“你睡得那么香,我不忍心吵醒你。”
她最近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,连带着睡眠也不济。
这是梁枝近些时日来,睡得最安稳的一次:“我刚才睡了多久?”
外边天色已经黑沉下去,付政霖调侃的回复:“足足两个半小时,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。”
一闪而逝的尴尬,梁枝抬起眼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他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下:“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一时之间,她不知道作何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