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至行突然要回国,这事梁枝是从付政霖嘴里得知的。
他跟她一块去机场接机,父女再见,情形与感情都与往日再不相同,许是怕妻儿受到影响,他是一个人独自回国。
身边只带了一只皮箱。
“杜仲,帮梁先生把行李拿到车上去。”付政霖叮嘱了句,杜仲过去帮梁至行取行李。
三人上车后,他也没虚伪佯装,话说得开门见山。
“我这次回国,是想见见梁青,有些事情我要跟他谈清楚。”
梁枝没出声,付政霖坐在驾驶座上,他仰头抬眸看一眼后车座的人脸,梁至行脸绷紧,咬着后槽牙,导致下颚处的咬肌闪过。
“叔叔,我来帮忙安排。”
“谢谢你了政霖。”
梁至行吐声时,目光却是下意识的瞥向梁枝那边,她压着脸,神情不太明朗。
“往后都是一家人,没什么谢的。”
梁至行艰难吐声:“她们母女身边有你照顾,我很放心。”
梁枝在副驾,她眼球微动,转了转,将眼底的雾气逼退回去,渗出的那抹忧郁也深深藏掩住,不露半分。
忽而,手背处多出一只手掌,是付政霖的,他轻轻盖在他皮肤上,似安抚似抚摸。
这才逐渐平复她的情绪。
一路开到国宾酒楼,先送梁至行上楼入住,梁枝在车里等着,付政霖跟梁至行谈了很久,等人下来时足足过去一个小时。
她睁着惺忪睡眼,看到他俊美的面庞:“你来了?”
“很困吗?”
“嗯,有点。”
付政霖拉门坐上车里,身子探过去到副驾的位置,手指指腹摁压着她的侧脸,他掌心有薄茧,摩挲在肌肤上带起轻微的刺疼。
“你们聊了什么?”
虽然一路上梁枝都表现得很平淡,不甚关怀,但心里却是很在意梁至行的,只是嘴上不好开口说。
付政霖了然于心,他说:“谈了一下关于梁青的事,叔叔知道了梁爷爷的死与梁青有关,他这才回国办事的。”
话音落下,她喉咙翻滚,咽下泛着微苦的唾沫。
梁枝眼球蠕动,顿了好几秒钟,才提声问道:“他根本没那个能力去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