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旌的嘴角已经绷紧,成了一条笔直锋利的直线。
虽然不是手心手背的份上,可付南在付家跟他眼皮底下待了这么多年,说毫无感情那是假的。
有时候他也很无奈,付南野心重,不得不防着他。
沉两口气,付旌思忖着开口:“如果能帮就多帮他一点,尽量让他在里边过得好一些,这事别让你妈知道。”
身为兄弟,付政霖的心情不比付旌轻松。
“爸,我知道。”
他向来讲义气,重情义,付旌又抬眸看了他一眼,叮嘱道:“不过你做事也要适可而止,别太好,也别太坏就行。”
多少事积累下来,付旌算是看明白了,他这个侄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回咬这一口是迟早的事情。
可又不能对他置之不理,毕竟有那份亲情在。
“好。”
应声完,他要转身离开,付旌眼中微微亮了下,是想起来什么,又叫住人:“对了,还有件事。”
付政霖没开口,等着他说。
“你妈之前去南寺那边算了一卦,你有空带着阿枝去南寺捐些香火钱。”
对普通人来说,香火钱顶多也就几百几十,可对于付家这样的家庭来讲,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付旌见他没回应,若有所思,提醒一声:“不管是真是假,为了孩子平平安安,花点钱没什么。”
付政霖不是那种小气之人,他有得是实力,也出手阔绰,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人讹诈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换做谁,都不会心里好受。
为了孩子,也只能忍下这事,正所谓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人在自己最固执最在意的东西上,是很偏执的。
梁枝在客厅陪着蒋贤清待了会,付政霖就从书房下来了。
“跟你爸聊得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蒋贤清搁下手中茶杯,有些语重心长,苦口婆心:“付南的事,你要上点心,前两天你叔跟婶刚来过家了,我就怕他们再来闹。”
付政霖的眼圈有些红,不知是困的,还是别的原因。
他压低声音:“要是下次他们再来闹,直接报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