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抬脚朝着院外走。
景舒珩看着他的背影,直到他马上要出去的时候,才低声问了一句:“若皇嫂执意不肯见你,不肯回来,你会怎么做?”
闻言,景柏蕴的脚步微微一顿,但他并未回答,只继续抬脚向前。
见状,景舒珩不再多问。
出了珩亲王,坐在马车上,景柏蕴的脑海中,还是不自觉的回荡着景舒珩的那句话。
他会怎么做?他能怎么做?
微微摇晃的马车窗帘,随着马车向前而摇摆,窗外的景象时不时透过缝隙钻进来。
景柏蕴只静静看着,却丝毫没有伸手,将帘子撩起来,看个够的意思。
直到马车停在太子府前,内侍小心扶着他下来,进门之前,景柏蕴下意识抬头,看了一眼厚重朱门之上的楠木牌匾,眼底突然划过一丝嘲讽。
是对自己的嘲讽。
他从来不如景舒珩纯粹,更不如他勇敢。
收回视线,景柏蕴依旧是那副温和又理智,却带着股子凉薄的太子模样。
天色渐渐擦黑,景舒珩身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,如烟候在不远不近处,不发一言,安静的等着。
许是景舒珩伤势过重的缘故,也可能是受了责罚,珩亲王府早早便熄了灯,就连大门口两边的灯笼,光线都不如以前亮堂。
常人不敢掺和进皇室纠葛之中,更不敢随意揣测贵人心思,所以今夜格外太平。
终于到了子时,无人注意,王府不远处的一座破落小院儿的后门,驶出一辆马车。
马车很是低调,一路不停,朝着城门而去。
到达城门的时候,恰好子时三刻。
驾车的老仆瘸着一条腿,跳下马车,走到巡查的侍卫跟前,低声说了几句什么,侍卫上前,掀开车帘,看见里面只有一个长相柔美的女子,正孱弱的靠在车壁上。
确定没有其他异常,侍卫放下车帘,摆手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