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是,这么一圈转下来,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,再加上找销路什么的,小一个月就过去了。
耽不耽误自己进山不说,就怕好不容易才整热乎的媳妇儿再飞了,哭都找不着调儿。
张大岭有些激动地说:“江哥,你要信得过我,就把这些东西给我,我出去跑一圈,你让我挣点路费辛苦钱儿就行了。”
“好啊!”江河立刻答应了下来。
他这么痛快,反倒让张大岭一愣,讪讪地说:“江哥,我,我随口一说,你,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啊!”
江河笑着说:“第一,我信得过你!”
“啊哟,谢谢江哥。”
“第二,你家还在这呢,你要是敢卷我东西的跑路,我就杀你全家!”
江河笑么呵地说出杀人全家的话来,像开玩笑似的,却让张大岭尾巴根子直窜冷气,这逼绝对干得出来。
张大岭想了想,起身拿出个螺丝刀,把炕梢一个老樟木箱子上的锁鼻上的钉子拧了下来,开了箱子,探进去翻出一个手绢包来。
手绢一打开,里头十块的,五块的,两块一块的,厚厚一大摞子,差不多五百块的样子,还有不少粮票布票啥的。
张大岭数出二百来递给江河:“哥,这是定钱,剩下的钱我当路费,给我十天半个月的功夫,我保证把钱挣回来,咋样?”
“行啊,熊胆三百块,四个掌一百五,皮筒子三百,一共七百五十块,你还差我五百五,你要有本事,多出来的都是你的!”
张大岭的眼珠子都快绿了,自己绝对能挣上一大笔钱,忍不住叫了一声江哥大气。
江河他大气个基巴,只是知道好处不能独吞。
上辈子身边也有过不少小老弟儿,人家跟跟鞍前马后的跑腿儿,图的不就是混吃混喝混逼混几个钱儿吗。
啥好处也蹭不着,人家凭啥跟你混啊。
张大岭酒也不喝了,把东西打成一个大背包,背在身上,现在就去买火车票。
江河揣着二百块定钱,又去了一趟供销社,这回没碰着那个老娘们儿。
给小弟小妹买点糖块儿,再给爹妈买身新衣裳,当然少不了给苗小玉买身花棉袄和雪花膏。
当然,还得给自己多买几条烟,旱烟那玩意儿,一般人是真驾驭不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