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牧之点了点头，昂首挺胸，没有丝毫心虚，反而还带着点自信：“张领导，无论是在医院里您的身体，还是今天白天我救的那个孩子，您应该已经亲眼见识过我的医术了。”

张领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
“我的医术不能算是最好的，但是，绝大多数的疑难杂症，我敢说我都能治。”许牧之骄傲的抬了抬头，然后面目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：“所以，我给沈负责人说的，就是治病的方法。”

张领导看他竟然还要坚持他原来的那一套，心中对他不由有了些不好的看法：“现在是科学社会。”

许牧之可以理解对方不相信，但是他绝对没有办法接受他人侮辱自己的职业，当下声音也冷了下来：“张领导，中医一样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证明，可是中医还是在很多西医没有办法治疗的地方，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。”

他突然停顿了一下，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这其中也包括了您的性命。”

说完这句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恢复了正常的语速：“所以您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，我之前一而再，再而三的劝他们，完全是我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。但这种事情，治不治还在病人。”

说完，他就拿出了扫把，开始收拾房间，也不管张领导自己坐在那里想些什么。

过了好长一段时间，一直到许牧之已经快打扫完屋子里的狼藉，张领导才说话：“许先生，我会劝沈负责人，让他试一试。不过，如果你这么做了之后，他们家人的病还没有好，那你就是违背传统道德价值观，后果是什么样的，你清楚吧？”

“张领导，我们这一行老祖宗留过话：药医有缘人。我和沈负责人一家，大概就是没有缘分。”

张领导愣了一下：“你这是在拒绝我？”

看到许牧之点头，张领导的表情微妙起来：“你胆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，你要知道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拒绝我的要求了。”

知道在高位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，许牧之并没有当回事，笑了一下：“我拒绝的不是您，是一个和我没有缘分的家庭。”

听了他的话，张领导虽然没有高兴，但是情绪也好了不少，语气还有些僵硬的说道：“既然是这样，那我也不好强求你，你们的事情，你们自己解决吧，我年纪大了，跟不上你们的思路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