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陈杉杉的一番交流，许牧之总是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，好在他有前世经验，不然真要被这小姑娘绕进去了。

总之，最后他成功以陈家的名义报名参加于明日开启的珠宝大会赌石项目，而相应的，陈家夺冠之后，要不遗余力地打压刘、江两家，令其只能自保。

这对陈杉杉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束缚。

得到冠军，陈家的声望会迅速扩张，到时候，足够吞噬长洲赌石产业蛋糕的七成，刘江两家，只能退出历史舞台了。

就算许牧之不要求，他们也活不长久。

回到住处时，已经是中午了，他刚到门前，还没有进屋，便被随从通知，宁总要见他。

许牧之大感疑惑，今早宁总带着笑容去拜访那个卖出文物的世家之人，想要讨些利益。

按理说，应该一切顺利才是，怎么现在看上去，好像出了差错？

许牧之进了门，却见宁总气呼呼地正喝茶，一边喝一边嘴里骂骂咧咧：“就没见过这么办事儿的!”

见许牧之来了，他终于收敛一些，但脸上怒气还是没有散尽。

许牧之疑惑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不提还好，这一提起，宁总又是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
“别提了，那帮岛国人，一点规矩都不讲！”

许牧之面露无奈之色，到底怎么回事儿，您倒是说啊。

宁总发泄许久，骂了好多话，终于是渐渐平静下来，然后叹了口气。

“那帮人不肯给真的文物？”许牧之试探问道。

宁总点了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
“肯给，但说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转交过来。”

许牧之皱眉：“这不就是空头支票？”

“我也是这么说的！”

“结果他们就说，要是等不了，就用假的凑活。还说那东西做工精细，是他们岛国最新研发的技术，寻常人鉴宝绝看不出真假来。”

宁总显然将这话当放屁，但许牧之心里清楚，这般手艺，却是足以瞒过绝大部分专家的眼睛了。

整个牛首，唯一有差错的地方，便是内部的空心。

既然差别在内部，自然就观测不出真假来。

“接下来呢？”许牧之好奇问道。

“我自然不愿意！”宁总一拍桌子。“结果他们说，要用文物治病救人，不能给。要等到病人好之后，才能让出文物来。”

许牧之听到治病救人的字眼，顿时目光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