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是这样的原因？”白眉老道看着张小凡那不似作伪的脸色，先是一阵疑惑，紧接着正色道：“张小凡，临死之前，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

你说在你施针之时阻碍你的人，是不是一个叫做陆然的昆仑长老？”张小凡摇头道：“不，是个我不认识的人。

不过，陆然之后也找来了。

想必是为那人报仇来的，只有也被我一并杀了。”

张小凡眉毛一抬，有些意外道：“老头，你怎么知道？！”听见张小凡的说辞，老者顿时叹了口气：“……唉，我早就说过，这陆然迟早有一天，会给昆仑山招来麻烦。

只可惜，这陆然……”陆然本身修仙天赋不高，但在昆仑山的背景却很深厚。

当年陆然违背山规，在山门之中试图强行侮辱女弟子，被发现之后，不但没有罚没出山，甚至还没遭到重罚，只是在山峦上面壁了几日。

反观那名女弟子，却被故意冷落，原本足够晋升筑基的资质，也由于资源被扣押，而白白荒废了修行的最佳时间，最终心灰意冷，最后跳崖自尽。

白眉道长当初是昆仑山二长老，也是鲜有的几个反对庇护陆然的人，只可惜形势比人强，最终也没能阻止这段发生在昆仑山的荒唐事。

白眉道长一气之下离开昆仑山，多年不归昆仑山，也正因如此。

“如果你说的不假，那这一次，是我昆仑山错了。

唉……”白眉老道叹息连连，开口道：“张小道友，如果你对昆仑山心中有余怒未消，老朽愿意以自己这一命，化解你与昆仑山的误会。

只是希望，这件事情，以我的死为终结。

希望张小友不要对昆仑山心心念念。”

“我没想杀你。”

张小凡却只是轻轻摇头道：“冤有头债有主，我又不是陆然之流。

你没想杀我，我也根本没想让你死。”

白眉老道惊到：“你怎知我没想杀你？！”

“你三根金针刺入穴道，都不是死穴。”

张小凡摇头道：“而且一开始斗法的时候，你那手万剑看起来很凶险，实际上并不是为了杀我。

这也是你现在还活着的原因。

更何况，”张小凡忽然微笑道：“你这老头，漂亮话都让你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