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夫妻在这边想着可怜的儿子,那边陈志也确实是挺可怜。
躺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,一个水泥床还有个薄毯子,他这辈子打小就衣食无忧,哪里受过这等苦,那缩在水泥床上,是可怜的紧。
那边王萱被留置在纪委,条件倒是好上很多,至少有个单间有个床,还有一床薄被子。
虽然舒坦不少,但那也是缩在床上,脸色发白,浑身颤抖、后悔不已。
她这回虽然有些犯蠢,但并不真的是蠢。
作为一个在政府工作的,基本的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。原本这等事,说起来可大可小。
要是没人追究,那就没啥事,过去了就过去了。
但一旦有人追究,而且出手的还是某些主要领导,那麻烦可就大了。
以前,她只是听说那位彭县长的能力,但毕竟跟她关系不大, 所以没有真正体会。
但这回,纪委把她带走了,她才真正觉得恐惧。
那位彭县长,能把参加工作两年不到的谭亮,直接提拔到副科级的副书记;能把县法院的院长直接拉下马来。
这种存在,要捏死她,那真是比捏死一只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力气。
王萱缩着身子,心头慌慌,满脸是泪,恍恍惚惚地到了半夜终于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,窑岭大兴煤矿矿长彭长虎家。
彭长虎这早上起来,刚打开房门,便见得一辆车停在家门口。
见得彭长虎开门,已经等候多时的陈家夫妻便提着礼物,从车上下来。
“哎呦,老陈...你们这是搞什么,我彭长虎答应了的事,肯定会帮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