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医院,她先是去看了一眼乔贵国。

医生告诉她:“实在是抱歉,病人在五分钟前已经过世了。”

乔沫在心里长舒一口气。

从内心深处,她还是不太愿意见到活着的乔贵国。

死了正好。

就不用再去说那些虚与委蛇的体面话。

作为子女,能帮他料理完后事,已经是乔沫最大的孝心了。

换做以前,她恨不能把乔贵国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,让那些野兽把他吃干抹净,连骨头渣都不剩。

邪与善,往往就在一瞬间。

她站在乔贵国的尸体前,回首往事,那些不堪受辱的十几年,是她这辈子都抹不去的伤痛。

一个喝醉酒的中年男人,半夜推开了她的门。

一双满是老茧的双手,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索。

她的母亲为了救她,被那个男人狠狠虐待。

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母亲身下流了一地的血,伸着手向她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