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从前一样，女儿回家时喜欢先敲几下门，宁妈妈开门后，她会说一句：“妈，我回来了。”

宁时浅不在后，陈子怡每次过来也这样，但她和时芊同时出现，宁妈妈有些恍惚。

她不自觉地喊出浅浅两个字。

时芊无法应答，只能呆呆地站着。

她想伸手抱抱宁妈妈，就当回应了她，但她的手也不受大脑支配。

“浅浅。”宁妈妈抱着她。

“只有浅浅每次回来才会敲门敲得这么急促，因为她只要回来，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，我开门慢点，她眼泪就憋不住了。”宁时浅的那些习惯，宁妈妈记得很清楚。

时芊的手能动了，她拍了拍宁妈妈的后背。

“不好意思，把你当成我女儿了。”宁妈妈反应过来，连忙擦掉眼泪道歉。

“没事的，阿姨，今天我有空，子怡让我来家里，没提前跟你说，打扰了。”

“干妈，芊芊给你带了栗子糕。”陈子怡见两个人了都泪汪汪的，赶紧岔开话题，“进门再聊呗。”

宁妈妈请时芊进屋。

宁时浅遗像前面放了两盏莲花灯，中间香炉里的香还没燃尽，大概是宁妈妈今天才点上的。

陈子怡对着遗像祷告了两句。

时芊看着前世的照片，变成鬼魂那会儿来过，遗像是彩色的，她走得突然，母亲找了张她最好看的证件照，放大做了遗像照片。

看得出来底片又P了下。

“我可以拜拜吗？”时芊征求宁妈妈的意见。

“当然。”宁妈妈从下面的抽屉里取出香。

时芊点燃插进香炉后，心里默念了几句话。

她不知道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后，原主会不会代替她去到另一个世界，她希望原主也能幸福快乐。

宁妈妈招待时芊坐下，因为有阵子没来，家里没任何吃的，好在冰箱里有她亲手做的蜂蜜柚子茶，陈子怡和女儿都爱吃。

但她还不确定时芊到底是不是，所以她先问了问：“芊芊，喝柚子茶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