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是鸟。”他拎了一只翅膀反折的野鸽子回来,另一只完好的翅膀还使劲扑腾着,“正好,今个猎了好几只鸟,加上这只凑够六只。”
“鸽子好,鸽子肉还挺多,回去烤了吃。”
倒是雷五有些怀疑,又在齐腰高的野草丛里扒拉几下,确定没啥异样才出来。
“鸽子也不是那样叫的啊?”雷五觉得不对,“刚才那一声又粗又哑的,难听死了。
跟个阉鸡似的!”
“好好巡逻。”穆常安拍拍他肩膀,交代一句就走了。
临走前又往刚才声音处看了一眼。
轻嗤一声,确实不是鸽子,不过是一个披着鸽子皮的人罢了。
应该是对岸的人,看他们逮竹鼠了,也想去竹林里转转。
这群人要是大大方方的过去,还真没人拦他们,更没人怀疑他们。
毕竟是无主的地,谁爱去谁去呗。
但这帮人偏要做出一副偷鸡摸狗的姿态,让人不怀疑都不行。
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干坏事儿。
穆常安一走,林子深处的人捂着胸口探出头,吓死他了。
驻扎地被火把照的透亮,看人回来,冯老太招呼人赶紧洗手吃饭。
越靠近 ,炒竹鼠的香味儿越发浓郁,勾的人口舌生津。
石头没忍住,路过桌子伸手捏一块炖的软嫩的竹鼠肉丢嘴里。
穆老爹瞪一眼,筷子一转,用筷头狠狠敲人一下,“滚去洗手,多大人了,也不嫌丢人。”
最近天天和桑家人一起吃饭,石头这邋遢样不是让人笑话吗?
再说桑家小孩多,有样学样就不好了。
挨了打石头也不生气,嘴里含着肉呜呜笑,又被肉烫的龇牙咧嘴。
扭曲的脸,把铁蛋、桃丫几个逗得咯咯笑,石头配合的又抽几下嘴角,又是一阵嘎嘎笑。
穆常安拿着擦手的布巾子回来,看他那丑样,抬手把布巾子砸他脸上,没好气的赶人,“德行,赶紧洗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