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洛认真相对:“自都是我的过错,于都尉无干,是我欺您在前,着实不该。”
“诶,你昨日怎么和他说的?他没认出是你吗?”李秀宁摩挲着微烫的手炉,闲闲发问。
丘英起人虽老练冷肃,但毕竟年少脸薄,不知是该为明洛的厚颜无耻感到愤怒,还是为自己的无知无能感到自伤,总之百感交集之下,他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,也不想说。
还能咋样呢。
公主在此,她眼瞅着蒙混过关……
偏还做了这种低声下气的模样,真是叫人大开眼界。
“我谎称是宋医师的婢女,都尉见我年幼,便信以为真了。”明洛见他咬牙不答,便实话实说了。
李秀宁不解地歪了歪头:“为什么要撒谎?”
“我怕被直接抓走。”明洛颇为委屈巴巴地望着她,黑亮的双眸仿佛会说话般,无声地传递着难言的畏缩之意。
丘英起忍耐至极,气闷道:“你若行事坦荡,来路分明,何必畏首畏尾,做贼心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