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洛不可置信。
李秀宁好歹是堂堂嫡公主,性格也不包子圣母啊,哪里会落到这种下场。
“苗条吧?”李秀宁斜了她一眼,又比划了下自家的腰身,感叹道,“想我没怀孕时,反而胃口好,吃得多。”
“宫宴的菜色公主可能吃不惯吧。”明洛张口就来。
李秀宁似笑非笑:“你胆子真的向来大。”连宫里的事儿都敢随意编排,胡乱议论,什么好不好的,弄得她吃过一样。
她懒懒地伸展了下身子,吩咐婢女上茶上点心。
“宫宴么,没人是去吃饭的,凭烛火点得再亮、炭盆堆得再多,那么宽敞的殿堂一摆,哪里还有热气。”
尤其自她有孕以来,不知是口味变得刁钻了,还是府里伺候得太妥帖,总之年节这十来日,吃食上皆不大舒坦。
明洛微微咋舌:“不至于吧。”寻常人家还能吃上口热饭,皇宫里哪被说得如此可怜。
“当然不至于,自有暖菜的宫人在边上侍候着。”真正吃苦受罪的是前朝大臣,年长的更是悲催,既不敢在家吃喝多了怕出丑,又要在大殿前没完没了的折腾。
“这段日子有啥趣闻吗?你上元节去哪儿玩了?灞桥雪看了没?钟南山下的樊川景致不错吧?还有曲江池上的灯船坐了吧,池上好些兜卖瓜果饮品的船娘相貌不错,声音也好听……”
说起长安城的景点,李秀宁完全是如数家珍,滔滔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