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规如此,她不好为了这么点芝麻大小的事儿做出头鸟。
二郎和她说过,顶多到年底就能去秦王府了,再忍耐一二吧。
乳母来得不紧不慢,进殿后大老远地跪下了,明洛则快步上前将两个崭新的面罩展开,为她妥当戴上。
乳母一到长孙跟前,怀里的沐郎仿佛心有感应般,啊咳啊咳地哭醒了过来,手臂酸疼的长孙景禾忙又换了个手,温声哄着,偏孩子越哭越响,收不住的架势。
“是饿了吧。”当娘的最是心疼,而长孙景禾对自己亲选的乳母一直是满意的,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什么,由着乳母接过了孩子,抱去屏风后喂奶了。
一股清淡的皂荚味隐约飘来,明洛鼻尖微动,默默扬了扬眉。
哭声很快平息,明洛暗暗松了口气,而长孙景禾尽管并不是特别放心两人的接触,但她也做不到时时刻刻地带娃,左右死马当活马医,还能比现在更差吗?
眼见一切归于平静,她有些厌烦地看了眼在不远处作鹌鹑状的新乳母们,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。
“真不要紧吗?”长孙景禾年纪轻,从没有唠唠叨叨的毛病,这会儿也是惊魂未定,又慈母心肠的很,方有点啰嗦。
明洛心头一紧,忙低眉敛目作答:“明日可观小殿下的情况。主要还是吃奶的关系,因为换了乳母小殿下一时都不肯好好吃奶,身体免疫力自不如前。正常来说,两日内能消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