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有人扯了扯嘴角,有意为其开脱两句,又因秦王的用词不敢多言……挟怨二字,算是定了这人的基调。
注定讨不了什么好了。
也有人咬牙不语,默默在心中腹诽。
新降的程秦二人彼此对望一眼,走得完全是无声胜有声的眼波沟通。
“议一议吧。”秦王慢慢坐了下来,撑起手肘,指腹抵着眉心,淡淡道。
“敢问大王,又有什么可议?”总有年青气盛的属下忍不住道。
“咱们议得再好,派不上用场啊——”还有爱说风凉话的。
索性秦王也不是个受气包,面对底下人沆瀣一气的怨怼,他懒得抬眼,随手用镇纸拍案道:“不是议并州那儿怎么防怎么战,是叫他们几个议一议怎么回长安的消息。”
他们几个……
即房杜为首的秦王府参军幕僚。
外加一个沾亲带故的长孙无忌。
此时颇为尴尬地被一群文臣武将凸显了出来。
刘文静殷开山等人从进殿开始就没怎么张过嘴,也没参与过阴阳怪气的议论,他们到底底气足些,不是起兵的元老,就是资深大佬,相对沉得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