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三有些诧异,又叹了口气,坦然道:“是裘某小人之心了,原以为宋医师成日在钱眼里过活,不可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药来。”
“请医师恕罪。”
他认真给她行礼,态度上简直一百分。
“用不着,是我平日在你跟前太不装,对功名利禄的心太赤裸裸,你这么以为也没错。”
裘三此时总算有了点出征在即的正经感,没先前那么无所谓,他又笑道:“若是这回医师再次救我性命,裘某哪怕舍了自己的一身品阶,也给医师你挣个校尉做做。”
多实诚的人。
明洛绽开一点真心的笑:“这话不吉利,我宁可你好生回来,这药用不上就用不上,坏了更好。”
虽说肯定有用武之地。
“至于什么舍了自己的,裘队别犯傻。你万一真舍了,结果我因为种种原因没够上你呢?万一看我是个小娘子,人家拿性别说事咋整?变数太多,不划算。”
明洛设身处地为裘三考量。
“加上你家里一堆老幼妇孺要养,没了禄米月俸,你拿什么和家里交代,真用不着这样。我行医固然是求财求名,但是讲底线和良心。咱俩认识这么段时间,我既有余力给你带点保命药,便带来了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