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劳摇了摇头,“但是我现在是安全局的文默啊。”他轻声说道,“您不担心,会成为部门之间的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么?”
“怪不得安全局长找我的麻烦,原来你的后台是他啊。”魏杨说道,人很快走了上来,白劳的手被放在了铡刀之下,他忍不住抽了口气。
这一下下去,自己可能就以后做不了狙击手了。
“先剁他一根手指,这样他以后就没法像从前那么指挥战斗了。”魏杨轻描淡写地说。
白劳想起了他们指挥官的生命是系在一双手上的。
他忍不住想要把手抽回去。
他的生命也是系在一双手上的。
但是他不可以躲避,这是他所选择的道路,他闭上了眼睛,耸了耸肩,“总而言之,我没什么好说的,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。”
他的确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,即使把测谎仪搬来,他也毫不受影响。
“想不到洛兰是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。”魏杨说道,“剁了他左手拇指。”
白劳的心脏猛的颤了一下。
拇指。
真是要命啊。
然而剧痛如期而至,并没有什么天降救星之类的发生。
他抽了口气,深深地呼吸着,按照培训的抵御疼痛的办法背着一个个枯燥的长长的困难的句子。
“至少现在他以后没有可能再做将军了。”魏杨元帅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又似乎很近。
白劳收回了手。
很痛。
真的很痛。
以后也许可以安个义肢什么的,至少掉的不是脑袋,他在心里念着。
然而一巴掌抽到了他的脸上,让他瞬间坐不稳身体,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别动什么歪心思,否则让你生不如死。”他听到有人威胁他,但是那些都离他渐渐远去了,他感到了失血带来的冷,于是他放弃了背诵那些东西,合上了眼睛。
会死吧,也许。
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怎么结束,但是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不想死,都更想有朝一日去开一家史莱姆的超市,里面放满五颜六色的东西,然后拿它去诱惑小孩子,看他们被家长教训哭。
他就是这么的天性恶劣,无可救药。
如果有人问他的拇指是怎么没有的。
他会告诉他,是买了太多史莱姆,别人觉得他太败家了,于是帮他物理戒断的后果。
不过这样的话,这生意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了。
就算不做了,他这个绝对算是工伤,肯定是工伤。
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是有道理的,这位简单粗暴的新元帅,也许会栽个跟头的,如果自己真的卖了那个家伙一个人情。
他会回来的吧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