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初七刚到的时候，是靠着对自己那张承载着自己力量的名片的感应找到的顾知。

后来，跟顾知说话时，唐初七也没在意这些，自然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顾知的反常。

不过，唐初七注意到顾知身上还穿着家居服，围巾、脑子这些也不是很搭配，应该是仓皇之间出门根本顾不上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事情。

但即便是如此，顾知仍旧要在头上弄出这么多东西，那应该只有一个解释——

顾知的脸，在这几天里出现了极大程度的意外，到了没办法见人的地步！

唐初七还在想着的时候，顾知已经露出了自己的整张脸。

猝不及防看到顾知如今满脸脓包，甚至有些地方在溃烂的样子，就连唐初七有一瞬间的错愕，但随即就回过了神来。

唐初七抬了抬下巴，“脸上这些东西，怎么弄的？”

顾知甚至不敢摇头，只能摆了摆手，“我也不知道。大概就是从我们在老宅见过的第二天，我的鼻梁这里就开始长痘痘，几个小时不到就成了脓包，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的时候，就已经彻底烂了。”

“这几天，有脓包甚至是溃烂的地方越来越多。今天早上的时候，我的胳膊上也开始有这种痘痘了。”顾知拉开自己的衣袖给唐初七看。

唐初七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，心里大概有了一点儿方向。

“你去做整容的那家医院问过了吗？”

“去过了。我不仅去了做手术的这家，还去了几家市里比较有名的几家，就连京城那边的专家我也托朋友的关系找到了几个。”

“但他们都说，这肯定不是正常的医美手术会出现的后遗症。”

唐初七手撑着头，直直地盯着顾知的脸，眼中没有一丝厌恶，“那你觉着被人盯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“哦，那有很久了。”顾知很仔细地回想着，“应该是从我刚做完整容手术回家之后的开始就有了的。只不过那时候我只是偶尔在晚上才能感觉到，而且感觉很微弱。”

“我最开始并没有在意，可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，直到前段时间我脸上开始长东西开始，就连白天我也能感觉到了。”

顾知说着说着，身体就止不住地开始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