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看着眼前散发着恶臭的不知名油脂，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
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东西，但顾知心里大概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常途径做出来的。

“想要命就把舌头伸出来！”唐初七皱着眉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，语气也难免重了些。

顾知被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地就顺从地伸出了舌头。

下一刻，舌尖就被抹上了那种不知名的油脂，一种恶心感随之传来。

唐初七并没有停手，反而速度极快地在顾知的眉心正中和人中各抹了一些，之后就闪身在离顾知几步远的地方站定。

顾知正纳闷，唐初七怎么忽然就离自己那么远的时候了，一股子呕吐感直冲喉头。

顾知根本来不及反应，直接“哇”的一声吐在了刚刚唐初七站着的地方。

待到顾知看清楚自己吐出了什么之后，整个人的脸色又是一变。

“大师，这是什么？”

顾知此时的脸虽然看不出脸色如何，但她瞳孔中的震惊还是让唐初七看的分明。

唐初七却并没有什么反应，只是走过去看了看。

顾知吐出来的是一滩黑色的痰液，里面依稀能分辨出有一些纸张、毛发和指甲。

“你中了别人的巫术，这些东西就是那人施法的媒介。”

唐初七蹲在地上，在箱子里找出一张符纸递给顾知，“你身上的巫术已经解了七分，这张符纸回去后化水服用，可解余下三分。”

顾知听了唐初七这话，也等不及回家里再用，直接就用身上带着的水将符纸给喝了下去。

这符纸的效果是极好的，顾知喝下去之后没过多久就又接连吐了两次。

颜色一次比一次淡，最后就只是透明的痰液，里面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。

“大师，我这巫术就算是彻底解了吗？”

顾知看着地上的几摊呕吐物，看着竟是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
唐初七咂咂嘴，心里对顾知也有了个新的认知。